导读:业内认为,新规旨在统一同类资管业务监管规则,推动资金信托回归“卖者尽责、买者自负”的资管产品本源。专家建议,信托业应当提高非标转标能力和标准化投资能力,同时发展资金信托以外的服务信托,拓展服务性收入的空间。
为规范信托公司资金信托业务发展,银保监会8日就信托公司资金信托管理暂行办法向社会公开征求意见。
业内认为,新规旨在统一同类资管业务监管规则,推动资金信托回归“卖者尽责、买者自负”的资管产品本源。专家建议,信托业应当提高非标转标能力和标准化投资能力,同时发展资金信托以外的服务信托,拓展服务性收入的空间。
限制杠杆比例和嵌套层级补齐监管短板
办法要求信托公司加强资金信托风险管理,限制杠杆比例和嵌套层级,实现风险匹配、期限匹配,防范风险向信托公司不当转移或向金融市场外溢。
银保监会有关部门负责人表示,为补齐制度短板,银保监会研究起草了管理暂行办法,以推动资金信托回归“卖者尽责、买者自负”的私募资管产品本源,发展有直接融资特点的资金信托,促进投资者权益保护。
中航信托宏观策略总监吴照银表示,信托业务尤其是资金信托业务近些年发展较快,在汇聚社会资金促进经济发展、丰富资产管理产品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
“但同时也暴露了一些问题如违规多层嵌套、尽职管理不当引发赔付压力等。”吴照银说,而资管新规对资金信托业务的规定仍有短板,因此在资管新规过渡期临近尾声前制定《信托公司资金信托管理暂行办法(征求意见稿)》,并在各方讨论后形成正式办法,以补齐监管短板。
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副主任曾刚表示,资管新规出台至今已有两年,不同的子行业都按照资管新规要求出台相应监管规范。银行理财、证券、基金等相关产品运作都按照新资管新规要求进行重新调整。
“实际上资金信托是资管业务的一类产品。如果不根据资管新规做调整,也就意味着存在短板。”曾刚说。出台相应新规,一方面保证信托和其他比如说银行理财、公募基金等产品,在相同或同样投资对象方面,保持监管一致性,使资管新规在不同行业有统一标准,保证不同机构之间竞争的公平性。
“另一方面是能够消除监管套利。”曾刚说,“其他行业如银行理财,已按照资管新规要求进行过渡,尽管现在过渡期被推迟了。信托如果没有做相同变化调整,就容易形成一个监管套利空间,反倒成为一个通道。2019年通道类信托规模是上升的,无形间造成监管规则的节奏不完全一致。当然各行业情况不一样,整改所需时间也不同。”
定位私募产品限制非标
办法明确,资金信托是买者自负的私募资管业务。任何机构和个人参与任何资金信托,都要依法识别、管理并承担投资风险。信托公司应当确保资金信托风险等级与投资者风险承受能力等级相匹配,打破刚性兑付。
曾刚指出,办法给资金信托明确定位为私募资管产品。资管新规应当对私募产品有一系列要求,包括投资者门槛、投资者数量限制等。
值得注意的是,新规加强对资金信托投资非标债权资产管理,限制投资非标债权资产的比例。明确全部集合资金信托投资于非标债权资产的合计金额在任何时点均不得超过全部集合资金信托合计实收信托的50%。“这体现了资管新规的核心要求,减少对非标的投资。非标其实就是影子银行,实质是信贷。把这类产品风险显性化,推动融资结构变化。这也体现了资管新规对非标的持续态度。”曾刚说。
此外,新规还限制非标债权集中度。全部集合资金信托投资于同一融资人及其关联方的非标债权资产的合计金额不得超过信托公司净资产的30%。“这些实际上就是资管新规在信托行业当中的落地。资金信托按照资管新规要求进行调整。”曾刚说。
提高非标转标能力和标准化投资能力
银保监会有关部门负责人表示,《办法》过渡期要求与资管新规关于过渡期的规定一致。银保监会对过渡期具体安排另有规定的,从其规定。对于整改压力较大的机构,按照资管新规补充通知的精神,明确对于过渡期结束后因特殊原因而难以处置的存量资产,由相关机构提出申请和承诺,经监管部门同意后采取适当安排,妥善处理,维护资金信托业务持续健康发展。
数据显示,截至2019年末,全国68家信托公司管理的信托资产合计21.6万亿元,其中管理的资金信托资产合计17.94万亿元。
“新规对信托行业的挑战还是巨大的。”在谈及如何应对挑战时,曾刚说,“一是新规限制以后,新增没办法再按原有思路去做。二是存量如何解决。因为目前基本都是存量,存量该如何去化解?可能需要相对比较合理的过渡期。一方面降低信托自身的存量转换压力,另一方面也降低对实体的影响。”
曾刚认为,信托机构一方面要提高非标转标能力,释放更多投资能力,通过资产证券化等方式把这种非标准化资产转化成标准化资产,来符合监管要求。“另一方面,信托机构还需要培养标准化投资能力。因为未来按照资管新规的监管方向,非标数量将越来越少。”他说。
“信托业需要拓展新业务,包括家族信托、慈善信托等,在原来的资金信托融资服务外,去探讨其他更多的金融服务范畴,充分发挥信托制度优势,获取非利息收益来源。”曾刚表示,“要在资金信托以外发展更多的服务信托,拓展服务性收入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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